
Le droit français de l’environnement : hier, aujourd’hui et demain 法国环境法之昨天今天和明天
Par Bo HAN
Posté le: 17/09/2012 11:57
大气污染和人类活动密切相关,为保护空气质量,法国政府在居民日常生活、工业、农业、交通等领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取得了积极成效,其相关做法和经验值得国内借鉴和学习。
一、基本情况
大气污染和人类活动密切相关,在日常居民生活以及工业、农业、服务业等各领域每天均有大量的污染气体和可吸入颗粒物排出。法国的空气环境保护工作近年来取得积极进展,尤其是作为衡量空气质量标准的可吸入颗粒物排放量近年来大幅较少,为法国优良的旅游和生活环境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条件。法国政府规定,可吸入颗粒物排放量1年内超标天数不得多于35天,目前全国范围内可吸入颗粒物排放天数超标的城镇由2007年的26个减少到2011年的15个,主要集中在大巴黎、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蓝色海岸、罗讷-阿尔卑斯等热点旅游地区。法国政府采取多种措施加强对大气环境的保护,减少大气污染对民众健康带来的危害。遭受污染的大气环境极易引发哮喘、过敏、呼吸道感染、心脑血管疾病和癌症等相关疾病的发生,据统计法国每年新增哮喘病患者约3.5万名,因可吸入颗粒物(PM2.5)致死人数每年高达4.2万人。2011年,法国政府出台了“颗粒减排计划”,在工业、服务业、交通、农业等各相关领域建立长效机制,通过提高大气排放标准、加强工业排气监管、建立清新空气示范区以及加强环境保护宣传等多种方式减少可吸入颗粒物对民众健康的影响和对环境的污染,力争使可吸入颗粒物在2010年基础上再减少30%。
尽管法国的空气环境保护工作取得积极成效,但仍存在一些不足,面临新的问题和挑战:一是氧化氨排放超标城镇增多。在人口超过10万的城镇中,氧化氨超标的城镇由2008年的18个增加到2011年的24个。2010年1月欧盟将氧化氨排放上限由44微克/立方米降至40微克/立方米,部分城镇因违反欧盟规定而被起诉。二是臭氧排放量快速增长。这是近些年来年法国晴天数量增多,阳光引发相关元素产生化学反应并生成臭氧,自2000年以来,法国空气中臭氧含量以8%的年均速度增长。法国政府正在积极跟踪和评估相关地区空气质量状况,采取措施防控空气污染事件发生,提升空气环境保护水平。
二、相关做法
(一)居民生活领域
据统计,目前法国34%的可吸入颗粒物排放来自民众日常生活,在法国许多乡镇甚至是城市家庭保留了用火炉取暖的习惯,这是导致可吸入颗粒物增多的重要因素。改变生活习惯并更新取暖设备将有利于减少可吸入颗粒物的排放。为此,法国政府在居民生活方面制定多项措施减少空气污染物排放,一是提升火炉等家用取暖设备的环保性能,通过设置“绿火焰”5星标识确定相关设备空气污染物排放标准。2012年1月起,仅有排放标准达到4星级和5星级的火炉可使用“绿火焰”标识。自2015年1月起仅排放标识达到5星级的火炉可使用“绿火焰”标识。二是禁止在露天燃烧“绿色垃圾”,绿色垃圾是指对花草、树木等植物进行修剪整理后的残留废弃物,露天燃烧垃圾亦是造成空气灰尘增多的重要原因,2011年11月法国生态部出台相关规定,要求将将绿色垃圾作为家庭垃圾归类处理,并针对在露天燃烧绿色垃圾的做法制定了具体处罚措施。三是法国政府在人口较多的城市社区设立大气污染指数告示牌,加强对空气环境质量的监督和宣传,提升民众空气环境保护意识,同时法国政府要求各个大区加强空气环境监测并制定空气环境保护发展规划,推进空气环保事业的发展。
(二)工业领域
据统计,工业领域可吸入颗粒物(PM2.5)排放量仍占到排放总量的31%,但不可否认的是,工业领域近年来在防治污染方面表现突出,法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加强对钢铁、化工、煤炭、冶金、能源等领域重点工业企业环保工作监督管理,取得积极成效。例如法国政府对相关工业企业的热炉每两年定期检测,如污染物排放超标将立即停止运行并限期整改。使用功率在20兆瓦以上的工业锅炉需要经政府审批,使用功率在2-20兆瓦的锅炉需要在政府备案。此外,2011年法国政府新设立了煤炭税税种,同时将产业污染和航空污染税税率在现有基础上提高10%。其中煤炭税将自2012年1月起开始征收,标准为1000千瓦时1.19欧元。据相关机构预测,2011年法国环境污染税税收高达2300万欧元。法国政府还积极推进建筑领域节能减排工作,拟定了相关节能减排目标。为建设清洁城市,保障空气质量,法国政府正在研究起草相关规定,要求开发商和建设商在居民住房设计和建设阶段安装特殊的烟尘净化过滤装置,减少日常生活所可能造成的空气污染。据测算,上述规定将会在2020年前使可吸入颗粒物(PM2.5)的排放量减少3.4万吨。
(三)农业领域
法国政府重视农业领域的节能减排和环境保护工作,农业领域可吸入物颗粒(PM2.5)排放占到排放总量的21%,低于居民生活和工业领域的污染物排放,但农业领域的氨排放占到总排放量的90%以上,且这一比例在近些年还有不断发展态势。法国政府积极在农业领域推广环保技术,确定了农作物不同生长阶段和不同种植时期的排污指数,加强对农业种植者的环保知识教育和宣传,提高农业种植者对农业环境污染的重视和认识。在牲畜养殖方面,根据不同动物的不同生长阶段研发动物饲料以减少动物粪肥中的氮排放,相关工作已在猪、鸡等家畜饲养方面应用。据专家预测,这一工作可将动物粪肥中的氨气排放减少70%-90%。法国政府在2011年7月将有关成果向欧盟申报,以保护知识产权并争取欧盟财政支持。此外,法国政府还支持农业种植者改进施肥技术和改良施肥设备,以减少农业污染气体挥发,保护大气环境。
(四)交通领域
法国政府积极防控交通领域空气污染,从全国范围来讲交通领域对空气造成的污染不及工业和农业领域,仅占可吸入颗粒物(PM2.5)排放总量的14.5%以及氮化物排放的58%,但其却是重要的城市空气污染源,占到城市PM2.5排放的40%-80%以及氮化物排放的85%%。近年来摩托车使用数量的激增是造成城市可吸入物排放量大幅增加的重要原因,法国政府对摩托车尾气排放制定了强制性环保标准,并要求摩托车上牌后每两年内进行技术检测,环保未达标的车辆一律禁止上路。据透露,法国政府正在研究出台相关规定,拟从环保方面进一步加强对摩托车生产、销售和使用的管理,防控和减少摩托车对城市空气造成的污染。
在法国,如同在大多数发达国家一样,真正的环境政策只是在最近25年才发展起来。然而,它仍然是最早设立环境保护部门的国家之一。法国自然和环境保护部是1971年1月27日设立的,当时,这个部的职责仅是负责协调其他各部所作的努力。法国政府以往采取的若干措施就证明了它对这些问题的关注,如1960年的《国家公园法》和1964年的《水法》。这一做法在当时是超前的,它包括了以根据“谁污染谁付费”的原则而建立的财政刺激机制。从1970年至1998年,法国环境方面的政策主要是建立有关的规章制度和专门机构,如关于废料的回收与消除(1976年)、空气质量(1981年)和能源控制(1982年)。这些机构自1990年起并入环境与能源控制署。政府于1990年底批准了《国家环境计划》,这导致了环境管理部门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改革,特别是于1991年设立了26个地区环境管理局。 1998年至2001年是关键时期,那时候,通过对政府行为采取新的措施(发挥协商和合同制手段)、加强环境管理部门的现代化、加强立法措施,特别是制定有关领土整治及其长期发展方向的法律(1999)以及环境法规的通过(2000),使环境的地位在国家政策中得到了极大的加强。从2002年起,法国将环保的重点放在可持续发展上面,并制定了国家环保战略,这一战略尤其在环境宪法草案中,有关水、自然、风景、污染、预报和风险领域的引导政策,对环境评估能力或社会经济分析能力的加强,以及国际行动方面得到了体现。国家可持续发展政策由2003年成立的,在总理领导的部际可持续发展委员会负责监督。它取代了以前的三个机构:部际环境委员会、部际反温室效应委员会和部际重大风险预报委员会。.
法国的国际行动
近几年来,环境保护已被看成是跨国界的当务之急,涉及到全球范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才有了多项公约、条约与指令的签署。法国加入了欧洲签订的百余项条约和30项世界性条约。此外,法国还在许许多多的谈判中发挥了推动作用。主要是:1989年3月1日,24国通过的《海牙保护大气层声明》和1990年为援助不发达国家而成立的《世界环境基金》。法国还建议,南极洲应该成为自然保护区和科学研究基地,并建议南极洲周围应该成为鲸鱼活动的保护海域。.
法国的战略重点是把向贫穷作斗争(尤其是在不发达国家)、促进可持续发展、强化有关机构的职能以及保护环境结合起来。它的立场是,为使保护环境长久持续下去,就应使其与发展结合在一起,并为民众及经济行为者的切身需要做出贡献。在里约热内卢(1992)、纽约(1997)、京都(1997)和约翰内斯堡(2002)的国际峰会上,法国作出了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承诺。.
保护大气
自1997年以来,法国就把反对大气污染的斗争作为它的首要任务之一。它努力制定了一项以持续减少大气排污量为目标的政策。这一有关立法和规章制度的措施,是现代的和一体化的,它同时涉及到监督与公共宣传,须遵循的空气质量标准和从源头上减少排放,现在该措施已经付诸实施。.
法国是第一个于2000年1月通过一项为反对改变气候而进行斗争的国家纲领的国家,这项纲领制定了100多种措施,以便在2010年能够使温室效应的排放减少到1990年的水平。多年来,法国一直奉行着一种预防和管理工业风险的政策,这种政策适用于整个国家,也适用于那些可能远距离产生跨国影响的地区。在国际上,它在《哥德堡议定书》框架内承诺,1999至2010年,将其氮氧化物和易挥发有机合成物的排放量减少40%左右。它还于2003年 6月通过了一项有关减少所有部门(工业、运输、建筑、农业)的排放量的计划,涉及的领域有:技术领域(油料、发动机技术、气体动力汽车、电力车、减少工业排放量)、组织领域(城市交通规划、城市化等等)以及税务领域。.
关于公路运输,根据欧洲的《汽车燃料标准》,自2005-2006年起(即《欧洲IV号标准》),新车的排污量应该减少一半。到2010年,这些标准可能会更加严格,现在法国和德国正在合作进行这方面的工作。.
保护水源
与其他国家相比,法国是水源丰富的国家。不过,其国土上的水源分布不均,因而易受破坏。2000年10月23日,欧洲通过了一项指令,旨在为水的共同政策制定一个框架。该指令对法国采取的措施是个鼓励,法国按照大的水系流域对水进行管理,并成立了将地方行政单位的代表、用水者和单位、以及国家机构组织在一起的水域委员会,目的是在2015年前恢复良好的生态环境。.
为应对这些问题,法国掀起了一场全国性的大辩论,以便与所有同水有关的人员一起,确定对法国的水政策应进行的调整。2003年是世界水年,对法国来说,这是一个具有象征性意义的机会,可以对国内全国性的问题做出答复,作为对国际社会、特别是法国在约翰内斯堡,后来又在京都第三届世界水论坛和埃维昂8国峰会上所作承诺的回应。.
在农业集中的地区,地下水层也受到了污染。为控制农业污染源,公共权力机关将各种手段相结合:规章制度、经济手段或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至于家庭污染,法国承诺将最迟于2005年完成污水收集和处理工作。1992年以来,各种资助与投资大幅度增长。.
海水也与反污染斗争相关,无论污染源来自农业、城市、工业还是海上灾难。每年,法国5,500公里海岸线沿线的海滩都吸引来数百万旅游者。对700多个有海水浴市镇的浴场海水的监测是切实有效的。一年内,在海上提取20,000 多次水样进行分析,以核实浴场水质,看其是否符合欧洲的规定,每年在夏季到来之前,要公布一次排行榜。在欧盟内部,一个新的欧洲指令制定了一项欧盟关于水的政策框架,目的是要在2015年前使海水达到良好的质量,使海湾和沿海水域(离海岸1海里)达到优质环保标准,同时也要使领海水域(离海岸12海里)的化学状况令人满意。.
大自然与风景的保护
野生动植物的极大丰富反映出自然环境的多样性。法国1976年就通过了《大自然保护法》。自1982年起,被编入896 个动植物生态自然区目录中的14,000多处地域得到了甄别和研究。1992年5月21日,欧洲通过了有关保留野生动植物自然生存环境的新指令。为了响应这一指令,法国对其第一部资料集进行了补充。2004年以来,《自然2000网》汇集了所有的有趣景点并确保欧洲内部的生物多样性。.
国家公园,其中心部分无人居住,是自然地域保护区措施之萃。这样的公园法国本土有6个,瓜德罗普岛有1个。另外有4个项目还在考察当中,有圭亚那的亚马逊森林、布列塔尼的伊鲁瓦瑟海、留尼旺岛高地以及科西嘉海洋公园。这些公园总面积为99.2万公顷。其中 37.1万公顷的中心地区受到高度保护。这些国家公园,除了位于克罗港岛的公园之外,都位于高原地区;而35个地区天然公园却分布在全国各地:如阿雷山、阿尔萨斯山的圆形顶峰、卡马格岛、布雷纳公园、吕贝龙公园等等。.
地区公园的立法比国家公园的立法更加灵活。诚然,它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环境,但也是为了各类经济活动的均衡发展。最后,还有不少自然保护地,有的属于国家,有的属于市镇,还有的属于私人业主。这些自然保护地往往成了受到威胁物种的最后的栖息地。目前,法国共有132块自然保护地,其中最著名的有:阿尔卑斯山区的红松保留地和阿卡松流域的阿甘滩。.
垃圾政策
在所有的工业化国家中,垃圾的数量,包括家庭垃圾和工业垃圾,都在不断地增加。每年,法国产生2,800万吨家庭垃圾。30年中,垃圾总数翻了一番多。到今天,平均每人每年产生的垃圾为460公斤。.
大型居民区的垃圾要比农村市镇的垃极多很多。法国平均每天有3万吨家庭拉圾在焚烧炉中被烧掉,约300个焚烧炉分布在全国各地。在最大的焚烧厂中,潜在能源以热能和电能的形式在电热同产的环节被回收。其目的是为了从根源上产生更少的垃圾,并对剩余物再循环利用。按照欧洲2000年12月份的指令,焚烧垃圾的目的是为了预防或减少对空气、水的污染,以及由此带来的土地污染。由家庭本身对家庭垃圾进行分类已成为当务之急。在法国,除塑料之外,在玻璃的再利用方面也取得了出色的成绩。十五年中,回收玻璃的数量翻了一番多,如今已达到61%。自1993年1月1日以来,工厂必须出资或者负责将其发送到市场上的包装清除掉。目标是实现75%的再循环。1992年7月13日的法律规定,从1996起,每个省必须制定一项清除家庭垃圾计划,该法律也同样涉及到工业垃圾。工业垃圾量达到约为几亿吨/年。特殊垃圾应遵循不同的程序进行清除。它们有的被焚烧,有的经过物理-化学脱毒处理,其中有一半则被掩埋在受到监控的、专门用于这类垃圾的垃圾区中,这种垃圾区总共有11个。.
从2002年起,只有最后的残余垃圾才能被储存起来。新条例规定,在每个垃圾处理或储存点,设立一个地方性的信息与监督委员会,其成员是周边居民和协会。最后,从1993年4月1日开始,向垃圾场倾倒家庭垃圾或类似物需交税。1995年2月2日的法律规定,特殊工业垃圾的处理或倾倒也需交税。.
为解决土壤污染而不懈努力
土壤污染是由众多因素造成的。有的是由金属、重金属组成的微量元素造成的;有的是由有机微量污染物造成的;还有的是由植物杀虫剂、碳氢化合物或放射性物质造成的。土壤中污染物的存在对植物造成损害,并导致植物中有毒元素的集中。这就是对人类十分可怕的生物聚集。化学品也可能导致土壤中埋藏物结构的侵蚀。.
受害最严重的地方有:矿区、农业集中区、靠近高速公路的草场和耕地,以及施洒农、工废液或城市堆肥的地域。遭受污染的地区大部分为大型工业区,诸如北加来海峡,巴黎大区和罗纳-阿尔卑斯地区。在这些因工业活动而造成污染的地区采取了消除污染的一些特殊措施。.
法国对于土壤及其污染地区的政策主要基于三个方面:预防、治理和重新利用、了解。它特别是要填补有关土地数据的空白,国家土地状况可能会于2005年拟订出来。
在深入分析这近半个世纪的环境政策之后,许多评论家认为所谓的新环境问题实际上已经存在了一个世代以上。很多问题和此前的情况基本相同。
首先,分析的目的是要区分开两个主要时期的发展阶段,法国环境政策的真正整合大约在1992年的里约会议,这也是欧洲环境框架计划的诞生之时,人们当时呼吁建立可持续发展机制。这两个时期之间的演变可以概括为一个理念:“从地方到全球。”在制度层面,有三个时期,包括1971创设环境保护部;国家机构调整合并;以及开放的格勒纳勒环境论坛使得环境议题受到重视。
其次,取得实质性进展的关键在于创设环境保护部,它在治理工业污染,尤其在污水和废物处理等方面取得了进步。针对环境问题的国家规划有助于巩固现有的行政机构。但发现,在某些行业——交通、运输、农业——尽管在治理和政策上有所变化,但具体的投入仍然不够。实际上空气污染物、水或废物的环境状况已经恶化,再加上多层次(这些地区其他污染物或生物多样性)的影响,当前的体制将不足以抵制环境气候灾害增加的风险。
此外,法国是整个欧洲和全球变化的一部分,间歇性干预政策的二重性是其特定的风格,它往往会动摇公众对环境问题的兴趣。环境保护部在1971年创造了“整合的环境制度”,而国家则宣布要发生“大规模的改革”。现在回想起来,过渡阶段体制的失败不代表全体失败,它可以筛选在每个周期内涌现的先进经验。例如,征收碳税,这是在1990年被否定的想法,却在2009年被作为先进的思路。这种问题需要一种政治回应。格勒纳勒环境论坛的目标便是促动一场“绿色革命”,为制度的发展和演进贡献了力量。